碎成千百片,風輕拂便煙消雲散

【黑执事】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(18)

作者忏悔的小碎嘴:

因为期中考试和教授交代的作业炸多,所以一直不得空更新,加上很挣扎到底要不要写兄弟相争,进度就这样一拖再拖,在这里先向各位忏悔,对不起!!!!(土下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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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了这么多年的王,我还是最喜欢孩子的眼神。”维多利亚逗弄着坐在怀中的伊诺尔,宝宝毫不畏惧地抓住女王的袖口,想要站起来。


“伊诺尔,不能这样。”夏尔有些紧张地想伸手阻止,却被维多利亚挡下。


“不碍事。”她慈爱地扶着宝宝站在自己膝上,“你看,多单纯,一点都没有做作的样子,也不会看到我就畏首畏尾的。”


“十分抱歉,陛下。”


维多利亚摇摇头,从赛巴斯钦那接过夏绿蒂,“女儿比较像你啊。”


“是。”夏尔低声回答,“但小女还是让我想起内⋯⋯米多福特小姐。”


听到夏尔突然改变的称谓,维多利亚抿嘴轻笑,她轻轻捏了下夏绿蒂的小脸,“我老实告诉你吧,我压根不在乎谁是看门犬,只要不危害英国的和平,这差谁当都可以。”


夏尔直勾勾地看着女王,多年来培养的直觉告诉他,女王的这番话将是一份新工作的征兆。


“迄今为止,受封的是你,女王的看门犬也是你,你一直做得很好,但现在你们兄弟间的矛盾我认为有可能怠慢了这份工作,所以听好了,”维多利亚看向他,眼神冰冷,“凡多姆海伍伯爵,只能有一个人。”


“您这是要我杀了亲哥哥。”夏尔蹙起眉头,维多利亚耸耸肩:“怎么样都可以的,反正只能留一个。”她斜睨了他一眼:“如果你累了,我会送你一程的。”


从来就没有安然脱身的路,他背负了大英帝国的黑暗面,自然就必须驼着这份罪恶走向地狱。


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。夏尔心想,他实在太累了,无论是成为领主、成为伯爵、成为看门狗⋯⋯或是成为“夏尔·凡多姆海伍”。


长久以来,无数个午夜梦回,他依旧会记起自己是那个怯懦的、弱小的凡多姆海伍次子,而不是坚毅冷酷的长子,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属于他的。


甚至枕边人也只是因为“夏尔·凡多姆海伍”这个身分,而全心全意的付出所有以及爱意。


作为用兄长灵魂召唤出恶魔的罪人,他原是想活成哥哥希冀成为的、如同父亲一般出色的伯爵,他接下属于“夏尔·凡多姆海伍”的一切只是为了替哥哥活下去。


这其中没有半点是为了自己的,因为该活下来的本来就不是他。


他应该要与伊莉莎白一生相敬如宾的,然而他却不小心耽溺在那片阳光下了。


一切都是谎言。


“我⋯⋯”“想要自私是正常的,与负罪感相依相伴也是人生无可避免的一环。”


夏绿蒂在维多利亚的搔痒下发出咯咯笑声。


“我向来只看自己想要的,但那些想要也只会是日不落的利益,其余的一眼未视,也不能。”


夏尔沉默,不自觉地转着拇指上的蓝宝石扳指。


“你所想要的,也正是我想要的方向,毕竟论手法,半路插道的哪比你熟稔呢?”


维多利亚轻抚着夏绿蒂的头发,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蓝宝石扳指,“伯爵,你可别自乱阵脚了。”


“如果你选择了退缩,”她低眸,“那么我会很怀念这两个孩子和米多福特家的女孩的。”


夏尔倏地抬头,维多利亚和蔼一笑,口中的话却无比残忍:“他不会放过这两个孩子。”


“至于那个女孩,活着或许比死了还折磨吧。”


没有“夏尔·凡多姆海伍”这个身分的话,他什么都保不住。


别说不属于他的,连他创办的公司和两个孩子,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
夏尔抱紧伊诺尔,仰头看向温室穹顶。


阳光正好,他记得在某个同样的午后,莉西让他贴在她的肚子上,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胎动。


那是他的孩子们。


仅仅一瞬,夏尔便做了抉择。


“属下冒昧,想向您求个恩惠。”他单膝跪下,语气里带着决绝。


“哦?”维多利亚眯起眼睛,看似兴致盎然,“说看看吧。”


“属下会尽快替陛下分忧。”双胞胎稚嫩的声音回荡耳际,夏尔下颔微敛,话音染上一丝恳求,“作为担保,与属下效率的凭证,在事件解决前恳请您庇护我的孩子们。”


“你要将他们留在白金汉宫?”“如果您允诺属下的请求。”


“作为父亲,倒是真狠得下心。”她轻哼出声,似笑非笑地回道。


“你自己可要思量清楚了。”


他怎么会不知道,这如同让女王直接握着自己的命脉。


但现下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保自己的孩子周全,趁着自己对女王还有点价值,这把柄他情愿让她握着,也不想让哥哥拿来要胁自己。


维多利亚直勾勾地盯着他,良久,她移开视线,漫不经心地拿起眼前的茶杯。


“我允了。”“属下十分感激,定当倾尽全力。”


夏尔忍不住松了口气。


“我乏了,你退下吧。”“是。”


***


夜幕低垂,赛巴斯钦正替夏尔更衣,后者低垂着头,紫色五芒星阵散着幽微的光芒。


“赛巴斯钦。”他倏地开口,眼前的执事为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,夏尔习惯性地转过身背对他。


“少爷有什么吩咐?”“那真的是哥哥吗?”


赛巴斯钦轻哼出声,夏尔皱眉,“笑什么?”


“恶魔仅受制于契约与自身的美学,也绝对不可能因为怜悯而打破原则。”他淡淡一笑,“我可是确认收到路费了才会现身的。”


夏尔沉默了下,转身面向自家执事,“那,那具身体里面⋯⋯”“兴许是别的东西吧。”


“至少已经不是您心心念念的兄长了。”


以血为祭,也才促成了如今这场主仆关系;恶魔的血瞳闪过一丝猩红,这一切被夏尔捕捉在眼中。


罢了,反正已经沾染了满手鲜血,再多一条弑亲也无妨,反正当年他也是捆着这样的枷锁从地狱爬了回来,如今只差开诚布公而已。


他唯一在意的只有伊莉莎白。


他得护着她,不能任凭世人辱她贞节。


你愿意,她或许还不愿意呢,你又有什么资格?


心里的声音嗤笑着,夏尔握紧拳头,硬是逼自己无视那声诘问。


罢了,他需要先好好处理这场久违的“兄弟叙旧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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