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成千百片,風輕拂便煙消雲散

【黑执事】他想守护的那个微笑(16)

作者对不起社会大众的小碎嘴:

抱歉拖了这么久才更,最近学校的事情好多啊,要写很多剧本跟制作作品集,忙到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了,加上一直想要好好描写关于兄弟之争与伊莉莎白内心的挣扎,以至于换了很多种方式重新改稿。

是说因为官方一直不给啵酱名字,所以只好用有无姓氏的方式来区分哥哥弟弟,拜托别喷我(´;ω;`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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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“两个凡多姆海伍伯爵?”“啊,听说当年灭门时是双胞胎,其中一个不是死了吗?”⋯⋯


宾客议论纷纷的声音愈来愈多,夏尔额角沁着汗,手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伊诺尔,宝宝攀着爸爸的肩膀,好奇地看着与自己父亲一模一样的男子。


“伯爵,我说过你会感谢我的吧?”葬仪社兴致盎然地笑着,“久违的兄弟相见呢!”


“你⋯⋯!”夏尔瞪了他一眼,看向赛巴斯钦,执事同样以惊愕的眼神回看着他。


哥哥当初的确死了,所以赛巴斯钦跟他的契约才会成立,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
“夏尔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伊莉莎白的声音颤巍巍地传来,夏尔僵硬地转过头,看着一脸惊愕的妻子。


“莉西,妳在叫谁呢?”蓝瞳男子笑道,伊莉莎白踉跄的后退,这样阳光的笑容⋯⋯她再熟悉不过。男子往前,对着在场的人公布出惊骇的事实,“我,才是夏尔.凡多姆海伍。”


“你骗人!”菲尼安大吼,“少爷才是真的!你这个半路来的⋯⋯唔!”赛巴斯钦捂住他的嘴,摇了摇头。


看着哥哥自信的笑容,夏尔的世界在这一刻真正的崩塌了。


“别用那么害怕的眼神看我,哥哥不会伤害你的,相反地,你担起了家族的责任,还完成了自己的梦想,这样非常好!哥哥我是该给你个奖赏。”夏尔.凡多姆海伍笑道,“但是,你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呢。”


他直勾勾地看着两人怀中的双胞胎,夏尔脸色一变,赶忙护在伊莉莎白身前。


“赛巴斯钦,优先保护洛蒂跟伊诺尔的安全!这是命令!”“Yes,my lord.”


夏尔.凡多姆海伍垂下头,肩膀剧烈的颤抖着,寂静的厅堂中回荡着他疯狂的笑声,他冷冷地看着夏绿蒂和伊诺尔,眼里全是憎恶,“弟弟,你还是我亲爱的弟弟,但是有些东西该还我了,尤其是莉西。你可以回伦敦继续玩具公司的事业,至于那两个孩子⋯⋯”他侧了侧头,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,“作为你玷污我未婚妻的证据,或许杀了比较好吧?”


“你别开玩笑了!”夏尔怒吼。


“喂!夏尔你倒是解释一下啊!”爱德华急喊道,“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他愕然地看着葬仪社和夏尔.凡多姆海伍。


伊莉莎白怔怔地看着夏绿蒂,扎着两小撮马尾辫的小女儿懵懂地回望着她,她闭上眼睛,童年的片段一幕幕闪过脑海。


『还好我的妻子是莉西呢!』『最喜欢莉西了!』『我喜欢草莓蛋糕,莉西呢?』⋯⋯


被火舌吞噬的凡多姆海伍宅邸硬生生地打碎了这些回忆。


果然,那时候回来的⋯⋯不是夏尔,那个失去笑容的不是夏尔。


那她现在要怎么办?


“莉西,回来我身边吧。”夏尔.凡多姆海伍朝她伸出手,脸上的笑容好似散发着光芒,这样的笑容,是她身旁的夏尔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。


“我会尊重妳的决定。”夏尔的声音低沉地传来,他将怀中的伊诺尔交给赛巴斯钦,朝夏绿蒂伸出手。


“你这是承认了吗?”伊莉莎白的话音带着颤抖,她靠向他,抵着他的额头,“夏尔?”


她说不出自己有多希望他否认。


眼前的丈夫没有答话,良久,夏尔抱住她,颤抖地开口。


“对不起。”


伊莉莎白猛地推开他,无助的跌坐在地上,她低下头紧抱着女儿,压抑的哭声无法克制的流泄出来,夏绿蒂单纯地抬起手,轻轻摸着母亲泪湿的脸庞。


两边都是他所爱的人,夏尔忍痛地看着莉西,又看向哥哥,孩子终究是纯真的,一见到爸爸将手伸过来,夏绿蒂往前一倾,试图挣脱妈妈的怀抱。


抬手抹去脸上的泪,伊莉莎白咬着唇颤抖地将女儿交给夏尔。


这两个孩子留在这,只怕会更危险吧?


在场的熟人们都倒抽了口气。


“妳会恨我吗?”接手的同时他低喃,伊莉莎白动作一滞,眼泪不受控地掉着。


“我不知道⋯⋯”她的声音只残存在两人之间,带着无奈和痛苦。


恨吗?应该要恨,但是她发现一种无法解释的难受充斥在心里,她理不出头绪,脑中只有一幕幕闪过的童年记忆。


几乎是下意识的,她伸出手握住夏尔.凡多姆海伍的手;夏尔闭上眼睛,莉西已经回答了她的决定。


“夫人⋯⋯”梅琳哽咽,看着低落的少爷,她别过头,不愿看这难堪的场面。


“巴尔德、菲尼安、梅琳,”夏尔回头看向三名仆人,“不论你们要留下来还是离开我,我都尊重你们。田中,你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

“是,少爷,还请您保重。”年老的管家低下头,向夏尔致意。


“好了,今天是突发事件,所以各位先请回吧,过一阵子我会跟各位说明这是怎么回事。”夏尔.凡多姆海伍朝众人宣布,他低下头看着伊莉莎白,眼里全是笑。


“那么凡多姆公司是⋯⋯”先前访问夏尔的记者赶忙上前,夏尔.凡多姆海伍微笑道:“那是我杰出的弟弟所创的,我们择日会发表凡多姆公司的新企划,还请您好好期待。”


宾客们似乎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,几个商人驻足在大厅内低声讨论著事情,开始有人慢慢离开大厅,喧闹声不止,田中站在门口向每一位宾客至歉。


心里的痛楚挥之不去,伊莉莎白抬首看着身旁的夏尔.凡多姆海伍,突然觉得一阵陌生,她回头试图寻找熟悉的身影,发现夏尔已经不见了,连父母和哥哥的身影也没找着。


***


外头正下着雪,夏尔刚走出大门,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,爱德华气急败坏的声音随之传来。


“夏尔!”“等等!”


他停下脚步,法兰西丝和阿克雷西亚忧心地看着他,爱德华抓住他的肩膀。


“或许你不该再用这个名字称呼我了。”夏尔幽幽道,阴郁的蓝眸透出一股冷意。


“蛤?!你到底在说什么?!”爱德华吼道,“现在发生什么的事我还没搞清楚,但是你以为我会随便相信一个半路回来的?!”


“听好了,我才不管到底谁是夏尔.凡多姆海伍,只要你能保护莉西,你就是我认定的妹夫!你这些年不也完美的扮演好女王的看门狗了吗?!凭什么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了你就自我否定啊?!”


“看到莉西的反应你心里也有谱了吧?!”夏尔大吼,“莉西她⋯⋯”


“是你的妻子。”夏尔倏地睁大眼睛,震慑地看着法兰西丝,“是你与她在神前为你们的婚姻起誓,无论如何你必须向她和双胞胎负起责任。”


法兰西丝拢了拢鬓角的发丝,不舍地看着马车上的伊诺尔和夏绿蒂,“⋯⋯虽然我现在也不清楚,但里头的那个人,无论他是谁,即便他自称是夏尔.凡多姆海伍,我也不能一瞬间判定他就是,毕竟他给我的感觉⋯⋯”


“很陌生。”阿雷克西斯将妻子的话接下去。


一辆马车疾驶而来,在雪地中差点煞不住脚,格雷从马车上跳下来,脸上是一贯的笑容,“呦!好久不见,米多福特侯爵,凡多姆海伍伯爵。”他昂起头,从内袋拿出拥有女王亲笔文书的信纸,“女王陛下传令,命凡多姆海伍伯爵进宫,还有⋯⋯”他歪头看向正好奇的往外瞧的双胞胎,“那两个孩子也得去。”


“洛蒂跟伊诺尔?”法兰西丝诧异道,夏尔看向赛巴斯钦,示意他将所有的东西拿上马车。


“好了吗?走了!”格雷走上马车,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米多福特家一眼,“可别急着⋯⋯”他微笑,“把凡多姆海伍伯爵否定掉喔。”


“女王陛下难道知道些什么吗?”看着远去的马车,爱德华疑惑的喃喃自语。阿克雷西斯回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凡多姆海伍大宅,眼里有着忧心。


“我受够了,今晚真是太莫名其妙了。”


“无论如何,我都觉得里面那个人很不靠谱。”“那莉西该怎么办?”法兰西丝忧心道,“就这么把她留在这?我觉得不妥。”


“我会留在这。”伊莉莎白的声音传来,她低垂着头,脚上的高跟鞋不知何时换成了低跟鞋,身后是灯火通明的前厅,伊莉莎白的脸蒙上阴影,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,“你们别担心,我不会出事的。”


“妳没生疏吧?”法兰西丝问道,眼光闪烁,“里头的那个人⋯⋯”


伊莉莎白低垂着头,眼泪猝不及防地落在雪地里。


“能不能⋯⋯给我一些时间?”她哽咽,“等我准备好的时候⋯⋯我会告诉你们⋯⋯”


其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坚持留下。


太多纷扰的思绪缠绕在伊莉莎白的脑海中,她尝试着理清那团杂乱,却是无果。


回想起宾客愕然的神情和窃窃私语,她知道里面除了对夏尔的议论,还有对她的轻蔑。


毕竟她连自己的未婚夫都认不出来,甚至跟未婚夫的弟弟生了孩子。


真肮脏啊,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嗤笑。


伊莉莎白觉得自己快疯了。


***


“莉西呢?”“您说那位小姐吗?还在房间里呢。”葬仪社随意翻看著书架上的书,语气里带着玩味:“舆论与道德啊⋯⋯真不知道那位小姐能不能活下来,说不定小生很快就有新进后备了。”


“别乱讲话。”夏尔·凡多姆海伍轻嗤,脑海闪过那对双胞胎的脸庞,他忍不住冷笑,“想来也荒谬,弟弟是有点得意忘形了。”


“很可爱呢,那对双胞胎。”葬仪社咬着指甲笑道,富饶兴致地看着夏尔·凡多姆海伍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。


“田中,送食物跟水去房间给莉西,让宝拉盯着她吃下去,别让她死了。”夏尔·凡多姆海伍厌烦地挥了挥手,老执事欠身,默默地退出了书房。


“关了这些天了还没想开?女人真麻烦。”


“既然这么麻烦,何不留给您的弟弟就好?”葬仪社眯起眼睛,书桌前的男子抬起手,专注地看着空无一物的指头:“葬仪社,这上面应该要有两个戒指。”


他瞥向灰发男子,笑容极尽妖娆,“既然是自己的东西,怎么能不拿回来?”


“我很期待呢。”夏尔·凡多姆海伍放松地往椅背一靠,“我那体弱多病且怯懦的弟弟,究竟成长成什么样子了呢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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